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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公山避暑的那些名人

来源:鸡公山风景区  发布时间:2021-08-31  浏览 4172 次

  鸡公山有「青分楚豫、气压嵩衡」之美誉,历史上与庐山、北戴河、莫干山并称中国四大避暑胜地。早在一千四百年前的北魏时期,郦道元的《水经注》就有文字记载,其后众多名人骚客、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也来山避暑,名人们留下了大量的感悟给我们品味...现在我们摘选一二,来细读他们来此消夏的丝丝感悟……

  

  墨白:在鸡公山创作——请把生命融入自然之中

  墨白(右):本名孙郁,先锋小说家,剧作家。代表作品:《梦游症患者》、《映在镜子里的时光》、《欲望与恐惧》等。2005年,在中国广播影视大奖第25届电视剧「飞天」里,其作品《当家人》获得「优秀编剧奖」,这是河南省作家第一次获得「飞天」优秀编剧奖。

  墨白先生住在北岗一处娴静的别墅之中,旁边是著名的德国别墅。先生数本小说都是在这间小屋完成的,现在他正在潜心撰写最新作品。

  墨白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扮显得很是精神,中等的身材,白净的面孔,普普通通的鼻子、嘴巴、眼睛,组成一张善于表达感情的生动脸庞。

  他首次来鸡公山是办笔会,第二次,是创作小说《俄式别墅》。

  「刻意的来鸡公山创作不行,要把生命融入自然之中,」谈及在鸡公山创作,墨白思绪万千,「把所有的鸟叫声、风声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写作才能透出自然而然的感觉;夜间,把窗子敞着,窗外不绝的林涛声,让人总有在森林里憩息的感觉;门廊吃饭,会有雾气从外面飘过,如临仙境一般。」

  这些景致,和过去的自然状况是一样的,风还是过去的风,雨仍是过去的雨,只是物是人非,时间的概念在更替。是谁建的这些别墅,是谁坐在这个廊台上,可能是某个基督教徒,可能是某个事业有成的富甲商人,「只有经过亲身感受的心理历程创作出来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先感动自己,才能打动他人之心。」

  当然,没有文化底蕴的文学创作只是苍白无力的文字拼凑。作为四大避暑胜地之一,「武汉会战」、「中原突围」等太多的历史事件在鸡公山呈现,使其从一个平常山头变成历史名山,加之西方教士、商人、官僚、集中在此,形成万国文化中心,俨然变成了整个人类背景下的文化。

  墨白醉心于了解鸡公山的历史与文化,他认为一直以来,文人们都忽视了对整个鸡公山生存状态的观察。「如当年蒋介石来鸡公山,我们不知道蒋介石如何来的、如何散步、如何礼拜、如何接待外宾的;当年的军阀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要盖颐庐,在那时洋人集聚的小小山头,浓厚的爱国情怀又是怎样迸发出来的;美文学校的传教士学生们几点上课、吃饭,在山路未开发的年代如何自己养牛、种地……这些都急需文学切入、艺术体现,使历史高度升华。」

  下一步,墨白将考虑创作一部以鸡公山悠久的历史文化为背景的长篇小说,打破鸡公山无长篇小说的空白。

  最后,在谈到即将修建的鸡公山动漫产业园、鸡公山影视文化基地时,墨白认为鸡公山作为中西文化的交汇点,其宣传也要依靠强大的影视传播,类似《乔家大院》一般,立足于某一个时代,只要选一个节点就可以作为时代的再现。「文学、电影、动漫,真实的故事在里面,洋洋大观,留传后世,将为鸡公山增添丰富的文化色彩。

  

  刘争嫄:三代人梦回萦绕鸡公山

  刘家第三代刘争嫄夫妇(右)。其祖父刘景向(1886—1938)曾任河南鸡公山颐庐学校监学、河南《民报》笔政。其父刘如水为辞书编纂专家,任上海新文字工作协会理事、上海语文协事理事、语言文字协会常务理事。

  刘争嫄这次是打算捧着爷爷的诗词,边读边品味这如黛的青山,他的丈夫蒋金康不停的在帮她拍照留念。这对上海夫妇话语间饱含着浓厚的儒雅气息,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沉醉于鸡公山呢?「三伏炎蒸人欲死,清凉到此顿疑仙」,一部《鸡公山竹枝词》,是当年避暑胜地繁华历史的佐证,也是昔日鸡公山风貌影集。作为鸡公山最高的文学成就之一,其作者刘景向的多首诗中可窥见当时的自然和社会风貌。他描绘了鸡公山的地理,气候,风光;辑录了西人辟地建屋,盖教堂,办学校,修筑娱乐场所,打猎的情景,读后发人深省。

  刘景向难能可贵之处就是在当时洋人横行的天下还能表现出体恤民生的爱国情结。当时的刘景向受聘为靳云鹗所创建的军官子弟学校——颐庐学校,任该校监督。除了管学校,他大部分时间就是调查社会情况,了解鸡公山的劳苦大众的生活。1907年,他积极创建鸡公山转坤天足会,劝导妇女放足。1921年,先后创办了信阳女子高等小学和国民学校,并兼校长。1920又在信阳县筹备成立「红十字会」。

  刘景向热爱公益事业的品德在后代身上得到了延续。其子刘如水一生专注于中国文字改革事业,作为《辞海》专职编辑,他生性洒脱、超然,晚年还去上海交大免费给教授讲课,死后更是将遗体捐献给中国红十字会。

  1991年5月19日,刘如水旧地重游鸡公山。1924年他曾在颐庐学校就读。此次来鸡公山回忆往事,感慨万千,刘如水离开鸡公山时作诗「添得藤仗助游兴,报晓知巅别有天。」结实的藤杖饱含了他与鸡公山的情缘将代代相传下去。为了怀念先辈,刘如水女儿刘争嫄寻访祖迹,来到鸡公山。可以看得出他们得偿所愿的激动和满足。「这次要来住一段时间,感受鸡公山的灵气,熟悉下爸爸、爷爷的鸡公山情结。希望我的孙子儿女也多到鸡公山看看,把这份情结延伸到下一代。」、当看到美龄舞厅展柜中陈列刘如水编著的《风雨书屋集》时,刘争嫄激动万分。《风》凝聚着刘家几代人的心血,经历过好几个朝代,好几次战乱,又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保存至今,实属不易。原先都是一些祖先留下的碎片,现在把它整理装帧印刷成册,流传给后代,这一切能在我们这代人手里帮父亲实现,三代人的梦回萦绕的鸡公山情结必将因诗而长久,成为下一代永恒的追思。

  

  刘启年:与鸡公山60年的血脉相连

  刘启年教授(右)系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南下工作团团员,1928年元月出生。着有《骊山脚下的人们》、《骊山揽胜》、《现代领导科学》、《现代领导学》等书。自2002年始,他每年夏天都要来鸡公山避暑,见证了此山的发展。

  「每当我站在北街口的楼顶做晨练的时候,左前方不远处的避暑山庄,历历在目;扭头,近在咫尺的颐庐,就在头顶。这两个地方,已在我的血脉中流淌了六十个年头……」

  刘启年先生已经83岁高龄了。

  我如约经过那条长长的石阶梯,来到马歇尔楼的外廊等候刘启年先生的到来,本想布置好采访场地去迎迎先生,没想到他已在我身后。

  「来这花了半小时,你看我都流汗了。」先生脸上露出如孩童般明净的笑容。

  我们的谈话就这样开始了,然而交流并不困难,他思路敏捷,每每说出一些颇有见地的话,让我这个年轻人自叹弗如。

  谈话从六十年前说起。1949年1月底,北平和平解放,先进行城门交接仪式,学生、市民欢庆解放,刘启年特意约上几个同学好友赶到距离最近的西直门去观看。北平一连热闹了好几天。他也就是在这种兴奋的心情下和北平、天津的万名青年学生一起,报名参加,进了四野南下工作团。

  当时平汉铁路尚未恢复通车,刘启年与同学一道,在北平学习一段时间之后,乘火车绕道津浦线,一车来到鸡公山继续学习。一路歌声不停,大家放开嗓子唱出解放欢乐的心情。途经老解放区一些车站,老乡们惊奇地问:「同志,你们是学生兵吧。」

  七月下旬,刘启年所属一分团两三千名学员,来到鸡公山。他隶属的三大队,住在避暑山庄肖家大楼,团部设在鸡公山中学,即颐卢。因为经常去颐庐开会,每次都要沿着大深沟通山小路,攀木涉水,先抵信义小学,再进北街口,顺着S形弯曲接到上到颐庐。一直到九月初结业,不知往返过多少次,所以,对这条路熟悉极了。

  南工团上了鸡公山,柴米油盐全靠搬。这样干活,本来是当年鸡公山及普通平常的事,可对他们这些穿惯长衫,拿笔杆子的人来说 ,那就大不同了。「别看是一身军装,里面包的还是细皮嫩肉的学生娃哩。」刘启年打趣的说。

  南街举行了毕业典礼之后,很快分配了工作,刘启年被分到中南军大广西分校,校址在桂林。当时湖南、两广都未解放,他只能留下来移住鸡公山中学待命,这样,颐卢就变成了山上第二个居住之处了。

  2002年7月,进入新世纪之初,刘启年终于重返鸡公山了,「看到你了,此前的长时间里,我只能无数次从乘坐的火车上,偷偷的看你一眼。」从第一次重返鸡公山后,他几乎年年夏天都来这里。「1949年来鸡公山也是七八月分的清凉季节,那次只是随军南下杆子,对山上的清凉避暑,一点也没留意。这回上山,摆脱武汉闷热的天气,感觉完全不同,再不同的是那时还是小伙子,现在已经习习之年的白发老头了……」

  (作者单位:港中旅鸡公山景区)